徒有爱的梦

-文/祈希

我军训结束了，但是晒黑了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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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停在印象空间目前的最深处，没过多久，便看到了理从上层淡然地走了下来。
大家连忙围上去看他有没有受伤，理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理君……刚才你召唤出来的persona……并不是一开始的俄尔普斯。”祐介在一边说道，“难道说你和Joker一样……”
之后的话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不过大家都同时把视线投向了理。
“啊，是的，我和莲拥有同样的能力，是复数persona的持有者。”
大家都惊讶地瞪大了眼，视线游离在莲和理之间，莲也十分惊讶，虽然他早有料到理一定不是普通人，而且说不定很强，但是，和自己拥有同样力量这件事，莲倒是完全没有料到。
只是他却也没有过分惊讶，倒不如说理拥有这样的能力的话，能看见卡罗琳就属于正常范畴的事了。
于是他问道。
“理，生存游戏专卖店外面的那条小巷子……”
“你是说天鹅绒房间的入口吗？”理笑着回答道，“她似乎看不到我，大概是力量残缺的缘故吧。”
“力量残缺？”
“我也不太清楚。”
“等、等等，Joker，理，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吾辈们都听不懂了？”mona在一边蚊香眼道。
理转过头来，蹲下摸了摸mona的头，笑着的同时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他记得mona好像说过自己是人类，可是他并不能感受到mona作为人类的气息，倒不如说，比起人类，mona的气息和这里的阴影更为相似。
不过多管闲事不是他结城理的风格，何况，对于那么坚信自己是人类的摩尔加纳，他并不想就这样否认对方所深信不疑的东西。
大家似乎还在对于理拥有和自家队长一样的力量这件事感到动摇，理站了起来，笑着说道：“今天其实是我请求，莲才召集大家过来的，让大家遇到了危险实在是很抱歉。”
“唉，是理你的要求？”杏对此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因为平时决定要去探索印象空间的时候基本都是由莲决定的，因为刚认识的同伴就决定来探索实在有点不符合莲的形象。
“嗯。”理点了点头，却没有解释太多，“你们进入印象空间是通过了那个奇怪的app……它是怎么来的？”
“嗯？这个啊，我也不知道啊，自从误入了宫殿之后手机里莫名就安装上了。”龙司在一边说道。
“是啊，自从跟着panther进去了斑目的宫殿之后，出来就装在手机上了。”一边的祐介也在说道。
“说起来，最先装上这个app的应该还是joker吧！”mona说。
理向莲看过去，灰色的眼瞳中透露出疑惑。
“伊戈尔。”莲简短地回答了一个名字，理便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不再多问。
两个人之间似乎有着莫名的默契，让队伍里的大家一时间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理，你怎么了，今天似乎老是在发呆。”莲停下制作潜入工具的动作，看向沙发上的理。
摩尔加纳抱着莲制作的开锁道具欣赏了片刻，“你越来越上手了啊，莲，”然后他换了个姿势看向了理，“怎么了，有什么烦恼吗，理？”
理看向工作台上的一人一猫，闭眼想了想。他并算不上特别擅长倾诉，比起向别人说起自己的事，他更擅长听别人说他们自己的故事。
他能感受到莲身上有着和自己相似的气场。面对莲的时候，总有一种想要一吐为快的冲动。对方似乎是真的想帮助自己，是在真心地关心自己。在遇到大家之前，理一直过着无所谓的生活，就连和身边的人进行接触也不过是因为伊戈尔的提议。
但实际上，接触过了才会知道这其中真正的意义，在樱花盛开的季节他来到了月光馆高中，而在樱花凋零的时节，他终于扬起了第一个发自真心的微笑。
去了印象空间之后的好几天，理除了出门去打工就在思考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来到这里。他也试过自己跑到了涉谷中央大街的那条小巷子里，被莲称为“卡罗琳”的小姑娘似乎看不到他。
自己似乎是连进入天鹅绒房间的资格都失去了，在电梯到达顶楼的时候，他的旅途似乎就早已结束了，所以作为天鹅绒房间的客人的时间迎来了终结。
那么现在的他，又算是怎么样的存在呢？
找到了生命的意义，做好了迎接死亡的准备，却突然出现在了全然陌生的世界里。
“莲，你认为，如果一个本已经做好迎接死亡准备的人，或者说……是一个原本应死之人，却突然得到了活下去的机会，是为什么呢？”
“那一定是还有需要他去完成的事情吧。”
理低下头，似乎在思考着莲所说的话。半晌，他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还有要做的事吗？
是什么呢。
他把过往的同伴一个个回忆起来，年纪最小的天田也应该到了上高中的年龄了。他对于伙伴们这几年的行动全然不知，唯一能知道的就是尤佳利的弓道还是那么厉害，而且她似乎成为了一名特摄演员。
“莲，照这个速度还可以做一个哦，”摩尔加纳看了看理，然后转头对莲说，“要继续吗？”
“啊，当然。”

佐仓惣治郎看到一身女装的理下楼的时候，眼镜差点就摔到了地上，正在吃咖喱的莲也差点把咖喱饭喷了出来，摩尔加纳则在一边发出呜呜喵喵的怪叫声。
对此理淡定得不行，简单地说明了自己是和莲打赌输了之后的惩罚，惣治郎则在一边摇了摇头感叹着不愧是年轻人花样真多。
莲出门去上学，而理则是到处去找散工。在路过涉谷地铁站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
理拿出了刚买不久的手机，上面并没有被安装上莲他们所说的那款app。既然是伊戈尔赠予他们的软件，那么能够拥有这款软件的人必定需要满足某种条件。
他的存在违反了常理，他不知道伊戈尔有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但是如果能够找到伊戈尔并且和他聊一聊，或许就能知道什么了。
可是他现在并不拥有进入天鹅绒房间的资格，就算是对准了天鹅绒房间的门，也没办法走进去，在常人眼里看来，他可能就是一头栽进了墙边的死角。
他在中央大街乱逛着的时候，突然被几个穿着西装的轻浮男人拦住了去路，对方笑着跟他搭讪，说着有什么简单又赚钱的工作，问他要不要来试试看。
理想到了以前电视机购物上的田中社长，想着这群人大概也是来骗钱的——而且比田中社长等级低了不少，至少对方还能给自己讲各种大道理。
理倒是还算擅长应付这类人，想当初他沉着脸往欺负女生的男人面前一站，胆小的一下子就被吓跑了，胆子大点的也被他片言只语给击退。
不过他今天穿着女装，震慑力似乎被削弱了。
逃不过了吗。
理叹了口气，认命地从包里掏出了四万日元——这是他当初一共被田中社长骗去的钱数。
“啊？你这小妞怎么回事，我们找你是帮你介绍工作，不是要你给钱我们。”
“下次请不要再找我了，这是报酬。”
“靠，我们还会缺你这几个钱？你是什么态度啊！”
几个高大的男人把一个也不算矮的女孩子围在巷子里倒是不能算是特别惹人注目，但是碰巧，被学生会长抓住了马脚的莲以及学生会长本人的目标，就是这种小巷子的奇怪的介绍工作的人。
结果等到理和真被一起带上车的时候，理整个人都是懵的。
两个人算是有一面之缘，在蓝色的小车上大眼瞪小眼。
另外一边的怪盗团已经炸开了锅，摩尔加纳一口咬定了他看见了理也被抓到了车上，而听到这点的莲顿时不淡定了，其他人在出租车上问起摩尔加纳为什么那么肯定是理的时候，莲一把伸手捂住了猫嘴。
“也许是衣服吧，啊哈哈……”
莲扯着嘴角笑道，被他捂住了嘴的摩尔加纳回头翻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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